硕鼠的博客站

大家好，欢迎收听老潘讲故事。今天咱们来讲一讲，抖音起诉了美国政府，同时还跑去让Meta Gala去走秀去了。事情呢，是2024年5月7号，抖音向美国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提起了诉讼，而且已经被受理了。但是，这种案子大概率最后在巡回法院是搞不定的，那么就还要送最高法。这个事情就会变得比较遥遥无期。

TikTok的诉求是什么？诉求是裁定，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法的违宪，特别是违反宪法第一修正案。这个法案要求在1月19号之前，TikTok必须完全剥离，否则将被封禁。现在，TikTok包括张一鸣、包括字节跳动所有人都明确表示，说剥离是不可能的，这个事一点可能性都没有。而且，为了提交所有的这些信息，他们也把整个公司的股权结构都拿出来了：张一鸣占20%多，外面的一些机构占一些，员工也占20%多，这样组成的一个完整的公司。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剥离呢？大概有三方面的原因。第一方面，技术原因。TikTok现在使用了大量的中国的技术，包括抖音的技术，包括很多字节跳动、头条的技术，我们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它拆开，然后重新做两套。第二个原因，是业务上的。因为大家使用的销售系统、广告系统、很多的业务推广和这样的系统都是统一的。你要想把它完全剥离出来，就需要整个重建一遍。我们讲一个最简单的案例，它里头有一个系统叫做履约系统，什么叫履约系统？就是你卖完东西以后，要把东西给你送去，然后确定你收着了，那个系统叫履约系统，都是统一的。那你说这玩意咋拆？拆不了，至少是在一年之内拆不开的。而且拆开了以后，它整个的成本会上升非常多，对商业生意来说，他不划算。然后第三个是法律上，法律上是什么呢？就是我们这种拆分，而且需要向美国授权大量的这种技术的情况下，是需要中国政府同意的。那么中国政府现在已经说“不同意”，对吧？而且现在已经明确表态了，甭管是驻美国大使，还是中国的各种外交部发言人，都已经明确表态了，我们不同意。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技术上、业务上、法律上都拆不开啊，那怎么办？这个事情就只能是封禁，就是1月19号，到日子我们就滚蛋啊，只能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那么他说，这是史上第一次制定了一项法律，将一个特定的言论平台置于永久的全国禁令之下，以前从来没干过全国封禁，这个事头一回。那么现在呢，诉讼是已经交上去了，但这个事呢，肯定是刚刚开始了。那么诉讼的焦点呢，第一个是言论自由，说你把TikTok封掉了以后，到底对言论自由有没有伤害。这件事情呢，其实是有争议的。怎么争议呢？啊，第一个就是说，我是不是离开TikTok就不能表达言论了？我是不是在其他地方依然可以表达言论？你比如说，我到了其他地方以后发现，哎，新巴勒斯坦的这个言论就发表不出来了呢？或者有一些言论，它的审核标准是不一样，因为平台本身是有自己的审核标准的嘛。啊，TikTok有一套审核标准，那我是不是离开TikTok，它这套审核标准可以露出的这些言论就没有了？所以啊，把TikTok封掉了以后，是有可能会产生这种啊，言论自由方面的缺陷的。第二个呢，是国家安全。国家安全这一块呢，大家要知道，推荐算法本身是个黑盒子，我们没有办法说去信任一个推荐算法，特别是像TikTok这种八面玲珑的推荐算法，你没法信任它。它还不像推特的推荐算法，相对来说是简单的，马斯克说我可以啊。整个推特推荐算法被放在了GitHub上，你自己看，你觉得哪里不对，你告诉我，改去。他可以搞这样的事情，但最后大家看都懒得看了。对吧，那个推特的推荐算法，放在GitHub上的那个仓库，我去看过，上一次更新是9个月之前，所以他根本就没动这玩意。甚至是什么呢，马斯克实际上是假开源。我相信这段时间推特推荐算法一直在改，但改来改去，实际上都没有同步到网上去，也就是做个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人说我就信了，那怎么办呢？那像TikTok这样的应用，它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人相信，说国家安全是得到保障的，推荐算法完全是公开透明的。这件事是没有办法去举证的。另一方面，TikTok说，你举证啊，你说我到底哪里干坏事了？对方也拿不出明确的证据来。有些人说，哎你看我这有一个证据，比如说某些美国主流媒体上的新闻，在这里露出的比例就会降低，而在TikTok这边就会上升。那么TikTok完全可以解释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美国民众自己点上去的，这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但是，这件事情看有没有人相信了。所以美国人就说，我就不信了，这你再怎么取证，我都不信。一个套路就是，你真说一个真实的证据出来，我到底怎么伤害你了？

美国政府也许有它的考量，这是第二个问题。然后第三个问题，就是是否违反宪法这件事，我觉得到了这样的程度，就像你说猥亵就猥亵，这个事肯定是不对的。所以最后，只能是请几位大法官上去投票，到底是猥不猥亵。我觉得也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我觉得美国这点挺好的，就是他们每件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一定有对错，最后不管大评审团还是几个大法官，坐在这举手投票决定。\n我们举完了以后，他这次就这样了，对吧？这也是一种方法。那么，是否猥亵这件事情，只能到最后去，大家痛陈厉害之后，最后去举手？现在真正要争取的是什么？是不是这些大法官们，来，你给我举个手吧，啊？这些大法官，我们要知道，他大部分实际上都是川普任命的，共和党，川普的统领任命的。他们是不是有可能举手就说，“哎，我们就推翻这件事，就直接裁定，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法，猥亵就完事了。”这个没有那么快啊。正常情况下，这种法律纠纷都是要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美国各大公司的那些反垄断案，基本上都是慢慢拖下来的。但是他这个肯定拖不起，2025年1月19号，你必须得拆了，必须得停了。所以，现在真正在争夺的东西叫时间。

拜登呢，也真的是比较奇葩，注册了TikTok账号，在大选期间拼命的宣传，大选之后再把TikTok封了，啊，或者甭管他选上选不上，反而这个钥匙在我手里头，我最后决定是开锁还是关锁，这个也就没法整了。下一班，甭管是谁，拜登手里头都是有最终的主动权的。1月19号我给你封了，哪怕1月20号新统领上任，说“来，我们再把它打开”，我估计他也不能说直接把它打开，还是得等法院判。这个事情呢，没有那么容易。法院的效率通常没那么高啊。

那么，法院呢，其实几种状态啊。第一种呢，叫直接胜诉，推翻法令。这个事情呢，我觉得在1月19号之前得到这个结果呢，有些难度啊，因为我我自己对于美国的这种司法并不是那么了解，但是以过去看的各种的电视、电视剧、电影看，这事没那么快啊。第二个，什么叫暂停执行，等待最终结果？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会大一点，就是啊，美国的这些法院审完了以后说，“哎呀，这个事好像是有问题，但是呢，我没有办法做出一个最终决定。”是不是先把它暂停下来啊？你也不要一上来就执行掉。我们等一等，看——想明白了以后再往前走。这个呢，我觉得可能才是TikTok在努力争取的东西。

第三种情况，就是法院执行了啊，TikTok真被封了。那么真被封了呢，只能继续上诉，一直把这个官司打完。那么最终呢，又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呢，就是败诉了啊，你最后打完了官司，美国政府就是对的，把你干掉了，挺好的。这个其实还要看最后宣判的时候，到底谁在台上，那个时候中美关系怎么样。如果最后胜诉了，比如说，“哎，你给我封了，封完了以后”，比如说又打了5年官司，最后我赢了，那这事你要求赔偿，这乐子就大了，这得赔多少钱。

现在呢，TikTok除了自己在起诉之外，应该已经在开始组织各种各样的集体诉讼与法律救援。什么叫集体诉讼和法律救援？就是他的平台被封了，受到损失的人是非常多的。一方面，TikTok自己，或者字节跳动，自己肯定是会受到巨大的损失，一下砍掉一多半的市场。然后另外一块呢，就是TikTok的所有投资人，字节跳动里大概有20%多的股份是在投资人手里面，这些投资人大部分是美国基金、美国公司、美国的这些富豪。那么他们作为投资人，因为美国的一些法律受到了损失以后，他是完全可以起诉政府的。

那么这件事情接着来，再往后，网红啊，我原来是TikTok上的大网红，你让我换平台，我的流量都丢失了，那么这个也是可以去起诉的。原来你可能自己去起诉，你觉得累，可能只有几个最大的会去，现在就不用了，我们可以组织集体诉讼啊，咱们组织起来一块去，然后是我给你写个信，然后你给我签个名，回来，我们一起去起诉美国政府，这个也是可以去干的。然后商家在TikTok上卖东西的，也有几百万人啊。那么，这些人因为TikTok平台的关闭，遭受了损失。甚至一些买家，他们可能会说：“哎，我在TikTok上买了东西，最后TikTok关了，没有售后服务了。”那么，他们也会遭受损失。这些人可以去做什么呢？法律援助，或者叫法律救援。比如，我自己一个人起诉，我请不起律师，我折腾不起。这时，TikTok说：“我出钱，我来帮你处理这事。”我们把律师派来，你只需要确认，我们替你去起诉。这叫法律救援。各种诉求相同的小受害者，组织起来做集体诉讼。比较特殊、个别诉讼困难的，提供法律救援。推特其实现在就在干这事，Twitter的法务部正在组织起来，为所有因为在Twitter上发表言论而被举报或受到损失的人提供法律救援。这是马斯克的举措。现在，TikTok应该也会效仿，继续这样做。

那么，做这么多诉讼起来有什么好处？第一个好处是，能拉起声势，吸引更多的人组织起来。第二个好处是，每个诉讼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十几亿的活跃用户，数百万人在上面做生意，这些是冷冰冰的数字。但是，当有一些因为TikTok被封而遭受重大损失，甚至失去生命的故事出现时，它就会变成一个触动人心的故事。\n而美国人特别吃这一套。你说我这个原来是100万用户，现在变成50万了，那美国人说这算个屁啊，他才不理你呢。但是你说哎，有一个啊什么什么的，这个人他原来很贫困，他可以通过TikTok，啊，唱歌跳舞，避免流落街头，避免去学坏，自己还可以有一定的收益，还可以救助家人。TikTok被封掉了，怎么生病，然后再如何如何，讲一个这样的故事。我相信TikTok这几百万人里头，就是在上面这些唱歌跳舞的这些网红，包括在上面做生意的这些人里头，你想筛选出一批这样感人至深的故事来，应该不要太容易吧。然后把这些故事再通过TikTok的手段，再通过各种的广告渠道把它宣发出去，这个才是真正的让美国人觉得很痛苦的地方。你就跟美国，黑人被白人警察给误杀掉了，或者什么样的事情，每年都有，但为什么最后贵杀了，他家闹起来，黑命贵，因为这个事情大家看完了以后，心被触动了。这个事情是啊，TikTok要去干。另外一方面是什么呢，就是要将涉案金额和标的拉起来。你说现在这个东西涉案金额是多少，那最多也就是TikTok你到底值多少钱，你最后我算一下，美国市场对你的价值是多少，给你乘一个PE，到头了吧。哎，现在我们把所有的这些可计算的，不可计算的钱都给，你算一块，我损失了所有的网红，没有地方去做他们的生意了，大家没法去发表他们的意见了，大家没法在上面做电商了，我们把所有东西都给加下来，标的拉上去，等到最后你要赔的时候，赔死你。这个事情也可以去干。而且呢，有的时候，真的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你也不知道哪块云在下下雨。咱们举一个案例，马斯克的薪水，最后因为一个很小的股东，就只花了一点钱，买了一股的特斯拉股票的那么一个人，去起诉他，最后薪水泡汤了。那么这么多人，我把他拉起来以后，你不定谁家背后就藏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这个事他没准就成为了整个去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就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现在在开始进行大规模的集体诉讼和法律救援啊，这个事是应该在路上。另外一方面就是，除了打官司之外还要干嘛，TikTok要在自己擅长的战场上，高歌猛进啊，他擅长的什么娱乐呀，人家不是打官司的，人家是做生意的，人家是社交媒体，是娱乐媒体。所以，一定要上去做娱乐相关的事情。第一件事是干嘛？去跟环球音乐和解。环球音乐手里有大量的唱片版权，2024年1月31号，所有的授权到期。到期了以后呢，谈判破裂。当时，我们还录了一期节目来讲述为什么谈判破裂，主要的分歧点在于：第一个是环球希望进行捆绑销售。因为这样的大唱片公司里头，一定有像泰勒·斯威夫特这样的特别有名的明星，但也有很多没有那么有名的明星。环球的意思是，你都要买，无论歌曲在你那表现如何，都得给我钱。而TikTok显然是希望降本增效，它愿意为大歌手付费，甚至多付一些也可以，但对于那些没那么有名的小歌手，它不愿意付钱，更不愿意捆绑销售。因此，从1月31号谈判破裂后，双方一直僵持，环球甚至起诉了TikTok。然而，到了2024年4月19号，泰勒·斯威夫特的所有唱片直接回归了TikTok，没有任何解释。当时，外界猜测双方在谈判，但具体细节未被官方宣布。直到2024年5月1号，正式宣布和解，事情解决了。该签的字都签了，所有环球音乐的唱片重新回到了TikTok。而且，还宣布将为环球旗下的艺人和创作者提供更高的报酬，这实际上意味着TikTok妥协了，满足了环球之前捆绑销售的部分要求。\n那我们就干啊！现在我有更重要的敌人，就是美国政府啊。现在我要去跟美国政府干这一仗，去请环球下边拿到钱的这些艺人讲一讲：你的屁股坐在哪一边啊？咱们一起去跟美国政府去唱反调去啊！这个事搞定。

当然了，并没有到这里结束啊。后边还有什么？为了他们的唱片和歌曲，提供新的推广和参与的机会。这个什么意思？就是说，唉，我确实给钱给到环球了啊，也给到每一个，甭管大歌手还是小歌手，我都给了。给完了以后呢，这个钱还会回到TikTok的口袋里去，干嘛？买量，对吧？你希望流量上升啊，你希望你的新歌手被看到，那怎么办呢？你来投放啊，上哪投放？回TikTok投放来。所以这个钱转一圈又回TikTok口袋里了，跟GDP上升那个过程一样啊。我给你10块钱买一东西，你再给我20块钱把它买回去，GDP就有30块钱了啊。他最后玩了这么一手，再讲了一个什么？就是提供行业领先的人工智能生成保护。这个呢，就是字节跳动的一个新方向，绝对加分项。什么意思？就是有AIGC生成的这些歌手内容，我们帮你去抓取啊，TikTok说我来承诺这件事啊，这是以前没有人承诺过的，这是第一个啊，跟环球音乐和解了。

第二个是什么呢？就是成为了“Met Gala”首席赞助商啊。什么是Met Gala呢？是时尚界的奥斯卡，从1948年开始办的啊。他呢，是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的，是这个啊，然后呢，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服装学院2024年春季展览以及“Met Gala”慈善晚宴。它实际上是这样的一个大的活动。今年的主题呢，叫“睡美人：时尚苏醒”，是从5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开始，他每年的5月第一个星期一办的这个慈善晚会，是5月6号把慈善晚会开了。

现在大家在抖音上，在TikTok上，在各种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大量的这种慈善晚会上的奇葩的视频出来了。对，我记得看着最奇葩的是什么？好像是南非的一个模特，他把穿的那个裙子叫“流沙裙”，就他整个衣服是硬的，上面沾了一层沙子。现在在抖音上，在这个TikTok上，在字节跳动，在各种能看到的平台上，你都会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为了上台阶，完完全全是被一个壮劳力，一个保镖给抱上去的。而且，那个抱的过程还不能这么抱，他得这么举着往前跑。因为你只要是碰到那个衣服，然后上面那个沙子会掉下来。所以他就是，在很长的一个台阶，叫上台阶嘛，所以他是先在楼下啊，先招手照相，然后呢，由这个保镖啊抱起来，往前走大概几个台阶把他放下。然后其他的保镖在旁边围着啊，放下以后呢，他在招手照相，然后一直举到最上面。因为他那个整个的衣服是硬的，就完全没法动。那个衣服穿上，然后走到最上面以后，这个裙子下边给他剪掉，从那个拖地长裙变成一个短裙，他才可以伸腿开始做动作。是这样的一个场景，现在四处在流传。

那么，他主赞助商呢，一般按照历年报道出来的一些金额吧，大概是200万到350万美金之间。现在并不知道，就是他双方也并不是说我就公开出来，到底赞助了多少钱，成为主赞助商啊，这个不知道。一般是在这么多钱啊。为什么在这个范围内呢？大概前面苹果赞助的时候是220万美金，雅虎大概是给了300万美金。也不是说你谁给钱就行的，还是得看看你跟我们是不是有关系。亚马逊，我忘了，好像也是300多万美金。大家都去赞助去啊，谁能蹭得上这个都是莫大荣誉了。

这个事情呢，是在2023年10月24号，官宣说TikTok成为2024年的首席赞助商了。哎，不光是TikTok，还有一个叫罗意威啊，是一个西班牙的奢侈品品牌，现在已经是被LV收购的一个品牌。就是他们两家都是主赞助商。而且这个不是给钱就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是要挑的，被给钱的人非常多，而且也不是说谁价高的，得知你多给500万，给1000万，我们就要。这个法案通过之后，拜登这边把法案签字之后呢，梅塔其实据说是曾经接触过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说我愿意给钱，你让我把这个位置剃了吧。他们都马上不行了，但是经过一番争夺之后，TikTok还是守住了这个赞助商的位置。历届都是谁赞助呢？历届的主赞助商如下：2012年是亚马逊，2015年是雅虎，2016至2017年是苹果，2021和2022年是Inscribe，2024年是Talk。2020年停办了。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封面上你们看到的照片，就是周受资夫妇去参加Met Gala的照片。我还参加这个慈善晚宴，每张门票75,000美金，你想挑个位置？接着给钱。它是这样来玩的。

这是一个东西——学院派的时尚，要在年轻人的市场里面做推广，因为TikTok是年轻人的市场。对，它要让年轻人看到，说你看，这个学院派，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时装学院，他们是怎么去设计时装的。而去参加这些Met Gala的演员、模特，他们也会很开心地在TikTok上宣传他们的内容，宣传他们自己，然后在年轻人面前获得市场，这是他们要去干的。

现在的TikTok在干什么？他其实是在孤注一掷，就是我把最后的一把钱全烧掉，最后就是死，我也悲壮的死掉。烧钱扩大规模，就是这个事，我就继续烧，我也不是说明天不行了，我今天是不是收点首付，我就接着往下去烧，哪儿能花钱我花哪儿去。然后用电商拉动，跟整个社会经济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原来你就是个娱乐平台，是个社交媒体平台，对吧，最多有点广告。现在，我不，我要做电商，我要做物流，我要把所有的人都挂上，而且我要让美国人在这上面做电商，而且我要告诉他们，你看美国的商家，你可以啊，把东西不但是在TikTok上卖给美国人，可以卖给全世界的人，甚至还可以在抖音上把它卖给中国人。对吧，我还有这么大的市场。他要靠这个东西诱惑美国人，说来你不能离开我啊。再往后，在做什么？是在跟娱乐和时尚圈发力，这是他们的老本行。手里有年轻人的流量，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啊。他靠内容吸引人，然后再靠人创造内容。所以我们前面讲的，甭管是环球音乐，还是Mate Gala这样的事情，它都是啊，利用手里的年轻人流量。这些，甭管环境音乐也好，还是Mate Gala也好，都是会愿者上钩，你一定会上来的，制造更多的话题和关注度。这个是TikTok最擅长的。

你想，一场慈善晚宴，那是一个号称美国版的步行慈善活动，他们去主办这个东西。好像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号称时尚圈皇后的这么一个人，他去整个组织了这么多场的。然后呢，上面所有的模特现场的一些视频都在TikTok的这个平台上面，各个国家去疯狂的传播，数据好得一塌糊涂，因为确实大家喜欢看这个。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更多的话题出来，大家会有更多的关注度。最后大家关注的，不是美国政府是不是要封禁TikTok，大家关注的是，“哦，杨紫琼穿的是这样的衣服啊，其他谁谁谁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还有一个人穿着衣服动都动不了，必须要靠一个强壮的保镖把它举上去。还会去评判，谁的裙子好看，谁的裙子不好看，因为它每年是有主题的啊，今年的主题是叫做“睡美人：时尚苏醒”。有些人说，“哎，你这个是不是符合这个主题？那是不是符合那个主题？”还是怎么样，符合主题，好不好看，大家会不停地讨论这些问题。只要有人在讨论，甭管你讨论的是什么，TikTok都算达到目的了。

最后，在所有的这些力量加持之后，再尽量的在法律上进行拉扯。比如说，按刚才我们讲的，他真的在这么多的TikTok用户中找到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那么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就会有大量的流量在里面来，会跟着这个故事一起走。甭管这个自媒体也好，或者这些艺人也好，你都得说一下。就跟这两天百度的于静似的，大家都得说，甭管是我呀还是我，看看基本上好像中文圈，自媒体没有一个漏说这事的，都说了。

那么当TikTok发掘了一个这样的感人至深的故事，或者发掘了几个这样的感人至深故事以后，他现在这些演艺明星们，这些时尚达人们，包括像泰勒·斯威夫特这样的人，他要不要出来说一句啊？那说了以后，这个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快速的演变成下一场的席卷全美的一种舆论风暴呢？这个事是完完全全可以去感受到的啊，这个事一定是会发生的。

所以这就是TikTok现在在干的事情，而且按照这样的干法呢，我觉得它还是有成功的机会的，不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这就是今天跟大家讲的第一个故事。\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