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白菜的土猪,后悔了?当年在央视演讲比赛上,扬言要做进城拱白菜的乡下土猪的衡水中学张锡峰,现在正在浙大计算机系上大三。他后悔了?
6 月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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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老范讲故事。我们来开始讲第一个故事。这个拱白菜的猪呢,其实是一个梗。这个梗是三年前来的。当时呢,有一个河北衡水中学的学生去参加一个演讲比赛。这个学生叫张西峰。他呢,当时就满怀激情地上去讲,说我就是这个农村出来的孩子,高考就是要改变我的人生,我要进城去拱你们这些白菜。对吧,城里的白菜,我是一只土猪啊。他讲了这么一段。当时呢,就舆论哗然,为什么呢?因为大家觉得,你农村的孩子到城市里头来,你就是个土猪。作为土猪去拱白菜这事呢,有非常明确的性暗示在里面,甚至说他不尊重女性啊,这个事都是可以套得上的。那这样的一个孩子,当年也是备受关注。现在三年过去了,这个孩子呢,现在哲大上大三,计算机系的。现在问他说你后悔了吗?他说我后悔了。对吧,最近呢,很多人都在讲这个事情,说他到底后悔什么了啊。首先呢,讲一下说这个节目啊,是今日头条跟凤凰周刊一起做了一个节目,专门找这哥们来采访了一次。采访完了以后呢,总的感受是什么?我还专门把这个视频反复看了两三遍啊。这孩子其实还挺好的,逻辑很清晰,讲话很有条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也觉得当年的事情呢,也做了些解释,说为什么说这个话。但是呢,也并不后悔,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说我也不需要道歉什么的。当然,你说他到底是对孩子自己非常有清晰的调理呢。
还是最后这个剪辑师很厉害的。咱就不知道了啊,因为像我们这种一镜到底的,只能靠自己的调理性了啊。但是,他那个有很重的剪辑的痕迹在里面。首先讲了一个关于土猪的故事,这个张锡峰当年参加了一个演讲比赛。这个演讲比赛是在高考之前放的,其实这个小孩当时已经把手机都收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是参加了演讲比赛,录制完了他就回去了。然后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也讲说,虽然这个土猪拱白菜这事有很强的性暗示,但是衡水中学这么个地对吧,上高中哪有空交女朋友,哪有空想着男女之事,就是所有的精力都压榨出来学习了。真的是站在那一会都得拿出单词本来背两个,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男女之事的这种想法。所以他觉得只是一种比喻而已啊,并没有真的有一些这种性暗示的想法。这也是说他为什么说我也没敢做什么。结果等这孩子高考完了,离开衡水中学出来的时候,就出事了啊。一出来以后发现直接被记者包围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你们围着我干嘛呀。这帮记者就冲上去说唉,土猪土猪来了啊,赶快要去采访他一下。他父亲是开了个帕萨特去接他,他推着个小车,这个小车上是他的被褥啊,都住校嘛,一些书本,还有一些他自己的个人物品。把这些东西快速地装到车上,然后落荒而逃了。之后很多人就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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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考是20多年里头人生生命最重要的一次选择,但是后面的路还长吧?他也才20来岁嘛。啊,这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啊。这个呢,我倒是认可了啊。而且呢,他讲到衡水中学这个事,大家就想到是不是小镇做题家呀。说这种小镇做题家这个事,是有很大的歧视在里面啊。这点呢,倒应该是叫什么叫?第一叫英雄莫问出处,第二呢就是莫欺少年穷。你管他是不是小镇做题家的,小镇做题家里头可能有一些刻板印象,这些人,比如说在某些方面会更加狭隘一些,眼光更窄一些,可能更能够应对这种考试的。但是对于一些真正灵活应用或者逻辑思维会差一些,但是这个呢,都是刻板印象对吧?这个里头保不齐有哪个就厉害了,思维很清晰的那种也是有可能有的。你不能因为他的出身你就哎,你们就都是这一类啊,不可能有其他变化了,不能把他锁死啊。这个事呢,这个小孩子还是讲得很清楚的,我也比较认同他。然后呢,他对自己的高考呢,其实并不满意。这家伙大概考了六百七十几分,去了浙大。然后问他说,那你这个分已经很厉害,因为考到浙大已经算非常强了啊,在中国清北肯定是一二,但至于谁是第三,这件事呢就有很大的争论。比如说浙大啊,上海交大、复旦这几个呢都是愿意去争一下的。所以这个事不好说啊。所以他670多考的浙大,他呢自己感觉什么,就是对不起他的付出和努力。
说,我付出了这么多,简直是说这个高三对吧。真是人的半条命都搁里头了啊,就得到了这点分。他说我一直就属于考不太好那种,如果再多10分就够上清北了啊。他觉得他应该是可以去清北的,但是到了浙大呢啊,他觉得还是有点对不起吧。说学习非常痛苦啊,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辛苦了。到了浙大以后呢,他也是觉得,说我发现原来的所有技能点都点在这个应付考试上,那么到现在需要进行一些钻研、研究性的东西呢,啊需要去想一些不同的东西,发现适应不了了对吧,学不会了。他说他到浙大了以后,功课也是很辛苦啊,学不太会很多的课程,其实成绩并不好,这个呢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辛苦的。但是他觉得说哎,我已经够了啊,就高中这一把,已经彻底的够够了,再也不想考试了啊,这个事应该大学要享受大学生活了。那么说后悔了这件事呢,其实他讲的什么学计算机选后悔了,为什么呢,他当时在进哲大的时候选计算机是怎么选的,当时想的是学计算机挣钱多,选了计算机。结果呢,这个到了哲大以后发现学不会,就是计算机的很多课程呢,跟他这种高中需要死记硬背,需要这种简单的一些国际分析以后,而且大量的进行格式化输出的这种考试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他说不行啊,没太学会。但是我觉得孩子挺聪明的,并不一定是没学会,他有可能是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了。待会咱们再讲啊。
那他讲的时候,高中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到了大学就开始反弹,很多衡水中学的学生其实都有这样的情况。高中太严厉了,到了大学就厌学了。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现象。他的成绩基本上是80分左右,还算可以,但不是最好的那一批。大一大二的时候,他没有好好学习,出去玩了很多,参加社团等活动。我估计,如果他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学计算机并不难。但他也说了,出去玩了这么久,虽然成绩不好,但他不后悔。因为他觉得这些经历所带来的成长,比多考几分更有价值。我觉得他说得很好,上大学还是要多出去旅游,多参加社团活动,多与人交往。在这一点上,他已经走在很多大学生的前面了。因为我们以前也接触过很多学生,能像他这样清楚地表达,能够带领人去做事情的,已经算是非常出色了。但是,如果你学了计算机,到底是坐在那里闷头写程序、打代码呢,还是能够清楚地表达,能够带领人一起思考我们要做什么呢?我觉得后面这件事可能更难一些。当时选计算机是为了挣更多的钱,现在觉得有点对不起当时面试的老师啊,不知道该怎么办。
道哲大这个内部为什么还有面试啊?对哲大不是那么了解啊。他应该是进去了以后,我估计他的分在哲大算高的,应该可以选科目啊,他选了计算机。面试的老师还很看好他,结果呢发现学不进去。这个其实不是他的问题啊,这是个社会问题。就是当软件和互联网一下就不行了的时候,你咋让他学进去?计算机本身也不是一个那么好学的课程,它还是有点小枯燥的,对吧?发现哎呦不行,大厂一个一个都在裁员,每一个大厂都是负面,然后也没有英雄。年轻人真正需要的是英雄,我们可以有跟随的方向,这样他才会愿意去学。对于我们中国的学生来说,所谓的跟随方向是什么?就是有人造富了啊,就是突然一夜暴富,马云啊一夜暴富,然后谁谁谁一夜暴富。一定要有这样的故事,结果现在没有这样的故事。现在都是35岁毕业啊,都是直接进了大厂被淘汰,全是这种故事,那他就会觉得很没意思啊。你就算是一个正常的人吧,你要在这样的一个行业里头,你怎么能够提起兴趣来学呢?这个是真正让他后悔的事情啊,真让我觉得这个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我们的计算机行业,我们的软件行业,我们的互联网行业,怎么一把就不行了呢?我也没想明白。这个小孩对未来的规划呢,其实也是有一些迷茫啊,对未来有一点点迷茫。他说呢,我也创过业啊,他创了业,找了一帮人,干嘛呢,起了个抖音。
账号,然后也挣了点钱。拿他自己挣的钱还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其实你看这小孩子挺能干的啊,就付了五个月的房租啊。然后就准备把这五个月的房租租完了以后呢,就回到学校里边去住宿舍。住在房子里头呢,他自己整了个这个麦克风,还在这录各种的播客节目啊,也挺好玩的一个孩子,对吧念书。然后在这那个录播客,现在还想创业啊,就是他想做什么AI加教育方向,AI加教育呢,肯定是一个正确的方向了。而我们还想再去创业,但是提到教育呢,这个衡水中学出来的孩子呢,总觉得有点惭愧。他说你看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也可以去讲教育吗?他觉得怎么说呢,就是人不应该受到这种折磨,就是高三的这种折磨。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已经折磨,他有一些心理阴影了啊。他觉得你虽然要学习,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呢,你为什么要受这个苦?是不是可以通过稍微的愉快一些的方式,能够让人学到更多的东西。其实很多AI加教育领域的人,都在干这个事情。当然呢,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啊。为什么?因为呃,我们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学知识,而是为了考试。如果你最后是为了考试的话,就没有愉快的学习方式。衡水中学那个方式,可能才是唯一正确的方式。然后他大三嘛,现在也在找实习工作,但是呢一次一次都被拒绝了。你想他在杭州,阿里系现在裁员裁的开开心心的,其他在杭州的公司实际上现在都在裁员啊,那么以他这样的一个呃,还是有buff、有光环的一个学生,你想去找实习,你的功课又没有那么好,真正写程序又写得不太利索。然后呢,还是一个惦记进城拱白菜的猪啊,有这样的一个光环叠加在身上,他就相对来说呢,比较容易被拒绝啊。他说我今天又被拒绝了,找不到实习地啊怎么办,这个也很痛苦啊。说找工作呢,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因为现在不允许公布数据了,就是大学生毕业了也好,到底有多少人找着工作了,签了多少约,现在不许说了啊。据说今年的这个数字是直接崩了,即使是一些名校啊,像哲大这样的学校,毕业的学生也不能保证都签约、能找到工作,这个事现在非常非常难。而且现在就算是已经签约找到的工作,大学生的平均工资大概是6,000多啊,到不了一万。大概只有10%还是百分之多少人能够达到一万的月薪。这个对于在大城市里边去生存,其实是蛮难的啊。这个小朋友也讲了,说对于杭州这个城市呢,有非常强的疏离感。为什么呢?他觉得这个地方不接受他,东西很贵啊,房子也非常非常贵,根本就买不起。他也留不下来。他呢,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啊,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而我不想考研,他说我可以去出国,也想进大厂,因为作为马农来说,进大厂还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吧。但考研就不考了啊,说为什么呢?就是考够了啊。
这辈子经过高考以后就,考烦了再也不想做任何考试了,也不是做研究的命啊。让他真的钻研计算机技术,他说一点都不快乐。这个我觉得很棒啊,就是他知道自己要去做快乐的事情,而不是做快乐的事情啊。能够想清楚这件事,我觉得这孩子算是比较成熟的,也许未来能够出国吧。总结一下呢,我们到底看到了些什么东西?第一个呢,是一个因为偶然因素被关注到的孩子。啊,这个孩子肯定不是说他就呃,家里就怎么怎么样了,或者就多么突出啊,并没有那样。只是做了这样的一个演讲比赛,但能够参加演讲比赛,能够上央视上电视的,还是有一定能力的。曾经说过的话呢,我觉得我们就认为他是童言无忌吧。这些年来呢,有一些这样的孩子,一个是他,张西峰啊,这个想着要进城拱白菜的土猪啊,还有一个呢,去年有一个孩子,是我忘了哪个学校的一个小姑娘,长得不难看啊,咬牙切齿的在那高考誓师大会,也被大家拿出来网报,说你看这孩子啊,这咬牙切齿的要干嘛。就最近呢,有一些这样的小孩,但是还是童言无忌。你像他一个高中生,他见过什么呀,他的思考能够成熟吗,他能够为这样的一件事就让他背一辈子吗?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吧,这个事对吧,还是应该给他们一些机会,让他们去犯错误。要给他们这个宽容度吧。但是这个孩子呢,并没有被前面土著这个事情所击垮,对吧,他实际上是被很多人围攻了。
非常长的时间啊,但是没有击垮。然后自己也想得很清楚,这杀不死我的,将使我变得更加强大。我觉得,还是能够看到这个孩子的成长吧,就是比当时念土著那段文字的时候,已经从容淡定很多了。他呢是中国变态的高考制度下折磨的这种幸存者。他毕竟还是考到浙大计算机系了,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好了啊。我儿子现在我估计连想都不敢想,考到浙大计算机系这种地方,分儿够不上,这个还是非常难的啊。孩子的素质呢,也不差品性呢,应该还可以啊,至少说话自信,条理清晰,这点是有的。而且知道自己要什么,对吧?也能感受到社会在他身上的压力,真正迷茫的,真正后悔的,其实是社会的迷茫反映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他自己有什么问题啊。计算机、软件互联网行业基本上被锤死了,大学生毕业的就业率很差,在杭州阿里的大本营,你别说找实习了,阿里的人失了业都出来去做外卖了。所以呢,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啊。其实以前那些喜欢学计算机的人,很多也是因为计算机行业里头英雄辈出,所以喜欢啊,有比尔盖茨,有扎克伯格,有马斯克,国内有马云马化腾,李彦宏这个都算啊,刘强东差那么一点啊,那是个卖货的,大家还是觉得有英雄啊。我们要沿着英雄的路线往前走。现在呢,英雄要么倒下了,要么出去做网红了,其他人呢,基本上都躺平了,工作呢找不到大厂。
进不去就算进去了呢,35岁也会失业。这个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迷茫。他自己能够坐在那说哎,我有点迷茫,能把这事表达的很从容淡定,已经比更多的孩子其实好非常多了。那么给这个孩子的建议是什么呢?就这种人啊,估计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啊。再想去找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现在很难。像经济好的时候,可能还有一些大厂会把他们招进来,做什么管理培训生啊。但是现在的话,应该都不会了啊。自己里边的这个岗位还不够出,填坑的呢。所以他想找工作很难啊。而且现在呢,很多大厂招聘也不要这种有个性的孩子。就是来啊,我说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然后做完了以后赶快出结果啊,出完结果以后就可以把你开掉了啊。所以他并不适合干这个事。让他呢自己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啊,就挺好。现在呢,AI时代啊,他不是想创业吗?去创吧这个小团队跟个人的能力,其实被极度放大了。创业呢有几些条件啊,一个呢是比如说资本比较热啊,然后市场比较好,这个现在都不具备。但创业需要的另外一个条件,现在是具备的,是什么呢?叫试错成本足够低。AI时代的试错成本,相对来说是比较低的啊。不再需要大厂,原来我们必须要到大厂里去才可以做出什么东西,现在不需要了。我有这个AI,有各种的工具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实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啊,这个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对于社会的洞察。
对于人性的理解,我相信这个孩子还是要比那些真正去码代码的那些人要强一些。在这样的情况下,在AI的配合下,没准能做出点东西来。或者说,让他失败个两三次以后,也许能做出点东西来。这个才是对他的一个建议吧。
在这个AI时代,社会的组织架构会被进一步打破、打碎。每一个小的团队,每一个个人都有机会。当然了,这孩子还是需要经历社会的磨练和毒打,这个事是跑不掉的。这个也算是成长的一部分吧。
能够出去读书,换换环境也挺好的。他反而想出国,这事是一个不错的事情。也许出去了,就没有这么迷茫了。这是今天我们讲的这个土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