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剖析2.8万救护车举报案：孩子康复后反手一击，这位父亲究竟是精明的维权者还是忘恩负义的“农夫与蛇”？

6 月 22

Luke Fan中国故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深度剖析2.8万救护车举报案：孩子康复后反手一击，这位父亲究竟是精明的维权者还是忘恩负义的“农夫与蛇”？已关闭评论

2.8万的救护车跨省转运，费用到底贵不贵？为什么举报之后，全网人都在骂小孩的父亲，说你不应该去举报呢？

大家好，欢迎收听老范讲故事的YouTube频道。事情大致的前因后果呢，在这里稍微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一位姓唐的小朋友身体患有重病，需要跨省转运。但是呢，公立医院的救护车没有办法去执行这种跨省转运的任务。所以医生说：“我给你找一个私立医院的救护车吧。”这个医院的救护车里还没有急救设备，还从这个公立医院借了一套急救设备放到这个车上去，再有一位医生、一位护士看着这个小孩，坐着这个救护车。一路上平均时速100公里，开了800公里以后，从江西把这小孩送到上海。

上车之前跟家长商量：“2万8，你说行不行？”这个家长呢，当时说：“行，没问题。”现场划了1万4，到了地方以后又划了1万4，当时也没说什么。后来小孩治好了，他过了一两个月了，这个家长说：“我要举报一下。”他感觉收他的钱收多了。

按照那个收费标准呢，整个的跨省转运应该是11,000。但是呢，最后收了他28,000。而且在收的过程中呢，没有任何的收费明细。你比如说车多少钱、这个设备多少钱、这个医生多少钱、护士多少钱，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票据，直接微信转账，私下个人对个人的，这样就把转账转过去了。

这位家长呢，就开始举报这个事情，说你这个属于乱收费。江西这边收到了举报以后就开始查，查完了说这个确实是有问题的。因为呢，这个收费的过程没有明细，而且是走的私账，算是乱收费。而且呢，派车的这个民营医院原来还有一些医保不正规的地方。你比如说不该给人开药的地方给人开药了，或者报销超出范围了。那么就开始对他进行处罚：第一个，钱退给人家，好像是把28,000都给退回去了；然后呢，你这个民营医院多长时间之内必须要整改，多长时间不允许再去使用救护车，反正大概是有一些这样的处罚。至于公立医院和医生这边到底有什么处罚呢，不是特别确定，但肯定也是说注意整改，要注意合规。

这就是一个大致的前因后果。那么这个里边到底谁对谁错呢？首先说这28,000到底贵不贵的问题。因为它是需要进行体外呼吸的吗？这个医院设备是不允许借出的，但他还是借出了，然后还找了医生护士陪同，一路开过去。这个过程本身，第一个很辛苦，第二个就是说有很多人承担了巨大的责任。而且事先呢跟你商量好了2万8，你同意了。你到了上海，小孩治好了，过了俩月以后，你回来说反悔了。所以这2万8到底贵不贵呢？其实在生命面前……

你别说2万8了，更多的钱你该付你还是得付。公立医院通过民营医院做服务外包，这件事其实现在在中国呢，已经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因为民营医院呢，他缺的是病人，而公立医院呢又人满为患。因为中国人呢，比较喜欢说有什么事去最大的一个医院去看去。他这个小孩也是在江西省儿童医院，他也不会说我自己主动转院跑去江西省江干医院这种民营医院去，还是要由公立医院的这种大大夫去进行资源分配。

这个本身其实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只是他们私自收费这个事是不太合适的。规矩之外调动机器设备呢，这个也算是救人吧。你说你如果没有这套机器设备在车上，你就没有办法把这个小孩转运出去。有机器设备合规的车辆呢，他又不允许跨省转运。他也算是个小概率事件，他并不是每天都有这种带急救设备的车去送小孩。在这块呢现在是没有规则，这个算是违规救人了吧。

其实医生这样的一个职业呢，每天都游走在规则的边缘。有很多法律法规是为了同时保护医生和患者的，但你要完全按照法律法规去做事情的话，可能很多的患者就救不活了。那你说他承担了这个风险，是不是应该得到一些补偿呢？这就属于一个灰色地带。你把这个设备装到车上去了，万一中间出现损坏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问题，那怎么办？那你没有一个明确的规章制度说这个东西外借了以后应该多少租金，那你没有的话怎么说呢？就是没有办法出明细。

所以2.8万这个事本身贵呢，其实并不算贵。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第一是没有明细。但是刚才我们讲了，这个过程呢你是不可能有明细的。那么应该怎么办呢？民营医院收了账以后，你把发票给人开了，这个都算是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现在在医院的体系里边呢，大家收现金再进行利益分配，这件事情还是一个挺普遍的事。你比如说前面咱们讲过湖南湘雅医院的吹哨人，也是人家把现金打给他，他再去进行分配，再给护士长什么的。所以这个事情还是蛮普遍的，这部分确实是应该整治一下。

而至于说2.8万这件事，可能有些人觉得不贵，或者说在你的小孩救好之前你觉得不贵，小孩救好了以后你觉得贵了。那你说为什么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小孩的父亲做错了呢？第一个，家里好像并没有那么穷。你说我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就缺这2.8万，小孩救好了以后去举报一下也行。但是好像是说家里没那么穷，有一些传闻说家里还有几家厂子，也不是缺钱的人。你跟这个医生，跟这些冒着极大风险救你的人过不去，这个事很过分。而且这个家伙呢，还跑去让学校给他做募捐。

有一些老师呢，还通过水滴筹的渠道，筹了几万块钱给他家长。据说还带着孩子去开了直播。你说孩子还有病，在这个过程中你还去开直播，还稍微敛个财什么的，所以大家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人，或者说肯定不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吧。

那你治好了病去举报医生，这个过程是不是跟近些年有些孩子考上大学了，然后去把这个辅导老师给举报了，是不是异曲同工之妙呢？这2.8万的这个救护车的费用全退回来了，一分钱也没掏，那这个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而且你这样举报了，以后再有类似的病人，是不是就没法得到救治了？再来一个同样的情况怎么办？这个医生还敢不敢说：“我推荐你去底下的民营医院，叫救护车给你去转院。”到了转院的时候，说缺一个急救设备，那我是不是还敢违反规定，去把公立医院的呼吸机拆出来，给你装在车上？可能就没人敢干这个事情了。你自己家孩子治活了，把别人路堵死了，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分？

这件事呢，怎么说呢？就是从举报这件事上来说呢，这个里头到底分不分善意恶意的？很多人一看说这恶意举报，你把后边路都堵死了，而且这么多人承担了风险，违背了规则，把这个孩子给你送去了，还救活了。而且你这种举报呢，对于整个的社会改进，对于以后的规则的完善，也没有任何帮助。你就是想把这两万八块钱要回来，这个完全是恶意举报。

那你说什么样叫善意？什么叫恶意？我为了更多的人可以得到救治，我为了整个社会的公平，我去举报，这叫善意吗？举报这个事，你真的需要把它分善意恶意吗？咱们还是说法理不外乎人情，先把人情的事做完了，以后再说法理。那么法律跟道德起冲突的时候怎么办？这个其实一直都存在。法律本身并不是完全的道德，道德有的时候比法律要高一些。我们现在不希望用道德来执法吗？那么在这个过程中，还是会有一些冲突的，而且有一些违反认知的，也确实会引起社会讨论。

像刚才我们讲的，孩子送到上海了，而且治好了，提前都答应好了，钱都给完了，回来不开心，我给你举报了。像我比如说遇到同样的事情，你找我要2万8的时候，我肯定不开心。你要我直接用微信转账的时候，我肯定也觉得不爽，因为你一旦微信转账了，就知道这账没有走公账嘛。但是你只要把我治好了，我就会觉得这个都算是老天爷保佑，不就完事了吗？我也不会再去给自己找这不痛快。但是呢，有些人就说：“我咽不下这口气。”这种都是有的。

从病人家属的角度呢，我们去看这件事。当他需要去做选择的时候，有些人说你可以选择不去，你可以选择说我自己找车呀。

你可以选择说这28,000我不花呀。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钱划了以后，过俩月再出来举报呢？

这个病人呢，其实是一个弱势状态。他呢，信息不完整。你上来要用车。如果说你这个小孩用普通车就能送去，那大夫就跟你说了。大夫说不能用普通车送去，你必须得用救护车，而且必须要带这个抢救设备，而且必须得跟着医生护士过去。你用普通的车送过去，你有可能中间出事，出了事你负不起责任。大夫肯定是这么去讲这个话。病人和病人家属一定是信息不完整，或者说在一个信息黑幕之下吧，而且也很弱势。你说我再去问问别的大夫，你来不及。这个就会造成很多的猜疑和不信任。

因为中国还有一个东西叫什么叫过度医疗。可能跟你讲了，说你必须要带呼吸机，必须有医生护士跟着，必须有救护车。这病人心里也想着：真的是这样吗？我是不是自己开个车送去也行呢？这个事你备不住的。特别是当你告诉他说这28,000没有明细，而且你是要微信转账做的，偷偷摸摸的时候，病人家属心里这疙瘩肯定就结下来了。

而且呢，病人家属在这样的一个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弱势的情况下做了选择以后，你还要为你自己做的所有选择负责任。这个是最扯淡的。我记得我太太去生孩子的时候，我被拎出去跟医生谈话。医生瞪出一张单子来说你要签。第一条出现什么什么样的情况，孩子死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妈死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孩子跟妈都死亡。这些事情我都负全责，跟医院没关系。医生用这个通俗易懂的语言都给我讲清楚了，我完全自愿的情况下把这字签上。甭管说这个规则是在保护谁，但是作为病人家属来说，我去签这个字的时候，我肯定心里绝对不舒服。脱离弱势状态之后，肯定会越想越不舒服。

你像刚才这家长，把孩子治好了越想越不对。而且呢，在这两个月里头，估计也搜集了很多信息。这种跨省转运，有没有国家收费的标准，或者有一些什么样的规章制度？他肯定去查了，查完了以后呢，他才可以去举报嘛。很多人觉得他是比较恶意了。还有很多人呢，会感觉政府处理不公。甚至好多人说，我们应该给医生送锦旗，我们应该给开救护车的人、跟车的医生护士应该给他们发奖金。你怎么可以处罚人家呢？这么辛苦，承担了这么大的风险。而且开救护车不是一般人能开的，你要开的又快还要稳，还是拉着别人家的设备在上头跑。这个确实还是很难的。而且大概800多公里吧，中间你基本上不停，非常辛苦，非常考验技术。一路上平均时速100公里就给人开去了。那政府在这个过程中……

你怎么可以处罚人家呢？怎么可以善恶不分呢？政府呢，肯定有不作为的地方。你应该有一些规则来去规范，说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这个设备应该如何出借？或者说真的出现这样的问题了以后，我们应该如何去收费？应该是有一些这样的规定。但是呢，政府没做。而且政府在这一次被举报了以后，除了处理这个民营医院之外呢，也没有对原来的规则进行任何的修改和迭代。

近几年呢，还有一个情况发生变化了。就是大家每一次发生举报的时候，都觉得政府做的不对。那么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呢？就是举报这件事已经越来越魔幻了。为什么会举报变得越来越魔幻呢？原来你正常说我向政府举报，举报完了以后呢，青天大老爷帮我们把这事处理了，还改进了一些规则，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这本身是个好事。但是现在呢，政府不太作为，他经常喜欢把矛盾留在底层。每一次举报上来以后，政府就抹稀泥，而且他鼓励民众相互举报，就跟文革似的。而且文革的时候举报还干嘛呢？就是大义灭亲，儿子举报老子，老婆举报老公。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他把这个玩意立成典型，说大家举报。

这两天禁酒令也是，大家举报你看着有什么党员，或者是什么国企员工和领导，在外面吃饭，赶快举报他。这个就让大家觉得很烦。学生举报老师这件事，也是让大家觉得很讨厌。不是说师生恋你去举报，而是什么呢？老师在上头讲课的时候，你万一讲错一句话，或者哪句话说的不是特别合适，下边这个学生就给你断章取义，然后去给你举报去。现在老师上课的时候谨小慎微的，生怕说错一句话。万一说的哪句话不是特别合适了，那学校学生真举报你。而且只要是被举报了，教育局都处理，这个老师都要倒霉。

还有的什么？就是很多时候甭管学校有没有责任。你比如说学生生病，或者有一些意外事故，通通都举报到教育局。教育局也不管，说这个事是不是学校的责任，统统处罚学校。就是抹了一个稀泥嘛。大家对于整个举报氛围是非常非常反感的。

现在有一个电影731，姜文拍的。本来去年就要上映了，一次一次推，然后说今年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多少周年，我们今年上映吧。7月31号，731我们去上映这电影。到现在还一堆人在那举报呢，说哎呀这个画面实在太血腥太暴力了。你可以不看对吧？你举报他干嘛？所以现在这个就很魔幻。

这样的一个社会，造成这个举报越来越魔幻的原因就是：每次接到举报以后政府抹稀泥，不想着去改进规则，不想去改进社会运行的方式，而是去抹稀泥。甭管这个谁有责任谁没责任。

上来各打50大板，鼓励了很多这种恶意举报，也让举报这件事让所有人看着都觉得很烦。那你说这一次的事情有正常的处理方法吗？这个小孩生病了，需要转院的时候，有没有正常处理方法？

其实现在国内呢，相应的这种转院，或者是公立医院跟私立医院这种合作转运病人，这个事已经有挺完善的体系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完善。在他这个里头，唯一的搞不定的就是那台机器。私立医院这个救护车，他没有这台机器，必须要从公立医院借。而公立医院本身的规定是，这东西不外借。这个事你是解决不了的。

现在这个转院转诊制度呢，我自己其实是经历过的。我去做手术，颈椎手术是在301做的，做完了以后呢就转走了。但我转去的应该也还是个公立医院吧，但是呢，他就不是三甲了，转到了稍微低一些的这个医院里边去。转进去以后呢，做康复。因为这个301他需要去处理病房流转的问题，就是说他所有的病房，他不能算病房吧，叫病床。这有什么差别呢？

我在做手术之前，我是住在走廊里的，在走廊里头住了一天。然后呢，去做手术。做完手术了以后，我在病房里头住了一天，就拿这个车给拉走了。因为我当时还是能站起来的，大概能走几步吧。如果完全走不了的，那就救护车转运了。如果能走呢，你就可以叫一些稍微好一点的社会车辆，宽敞一点社会车辆就可以弄走。

转院以后，你的医嘱你的病历什么都是可以过去的。而且我们的整个的结算，社保什么都是完整连通的。在那边又养了几天，大概养有个一个礼拜，算是可以回家去了。所以整个的运作体系，其实已经相对来说比较成熟了。

现在呢，还有一个互联网平台叫平安好医生，可以在平安好医生上去约很多的大夫。干嘛呢？飞刀。这个飞刀呢，现在也是完全合法的，是完全在规则之内的。那你说飞从哪飞到哪？北京飞北京。什么意思呢？

原来我有一个同事，也是需要做个小手术。他呢知道协和有大夫，这个大夫能做。但是呢，你挂这个号很费劲。然后就说怎么办？在平安好医生上选好大夫了。然后呢，跟大夫约。大夫说了，你你从这协和下来，对门那边还有一个小的医院。他们那有这个手术室，有病房。咱们都约好了，几点几点我到那去给你做这台手术去。完全都是该走医保走医保，该走个人保险走个人保险，都是正规的来去运作的。

现在呢，已经比原来好了。原来要更混乱一些。像我父亲原来得病的时候，他呢是癌症，住在朝阳医院里头。当时那朝阳医院里头，我告诉你神奇到什么样的状态？一堆人背着冰箱在医院里跑来跑去，不是那种大冰箱。

就是那种可以便携的，像是一个大手提箱似的背在身上。后来我就问他，我说：“这些人都干嘛的呀？”他说：“这些人都是卖药的。医生就给你开这个各种各样的药，开完了以后呢，从这些人身上给去拿药。”

当然，癌症药都很贵。效果到底怎么样？到底好不好使？这个事呢，对于病人自己来说，你只能是相信医生。你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因为你也不懂这块。你也只能说我打针，打完了以后我去做测试、做化验。化验完了，看癌细胞长大了、缩小了，多了少了。

像我父亲当年用的这个药，医生就跟我讲了，说：“你不能在医院买。”我说：“什么意思？我说你医院有，你不开给我，什么情况？”因为我父亲是大学老师嘛，他本来是可以报销的嘛。他说：“这个太贵，当时这个药还没有进医保，所以我们走一个金融的这种服务。”

我说：“什么叫金融服务？”他大概是打几针，可能打三针还是几针，然后后面几针是送给你的。那东西很贵，大概5万块钱一针，还是几万块钱一针。你要想去走这个金融服务呢，你就不能从医院走。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金融服务？就是第一个是这东西真的很贵，有些人可能打完前几针以后，后边打不起了。第二个呢，就是这种化疗的药吧，其实都是毒药。还有一些人，打完前几针以后是挺不住的，你后几针压根就打不了，这人就没了。所以他们就做了这样的金融服务。

后来我说：“那就用吧，那这个怎么办呢？”因为你在医院里买也是这么多钱，你在外面药店买也是这么多钱。你在外边药店买呢，打完这几针以后，后边就有一些针是可以送给你的。我就只能这样去处理。

然后那标准操作，大夫干嘛呢？给你一小纸条，写上自己的名字：“我叫张三、李四、王五。”或者写一暗号吧，说：“你拿这个小纸条到楼下。”就一般都是楼下，不会让你跑特别远。楼下，出了门，在这个后墙根上有一药房，你在那去买。你跟他说好了，这个是谁谁谁让你去买的。

为什么说谁谁谁？他得记账嘛。这个大夫让你下去买药，最后这个业绩得记人大夫身上。我就下去买，买完了以后，那拿了药上来给大夫。你不给大夫，你自己打不进去这玩意。当时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现在呢，应该好一些。后来这个药应该也进了医保了。这些年其实一直是在改进吧，现在至少转院这个事，已经变得完善很多了。那么总有超出规范的，不可能说所有的这个病，都在规则范围内就可以治好。这个事是不现实。

但是呢，超出规范之外的事情呢，都是小概率事件。那么发生了该怎么办？第一个呢，从我个人的感受来说，你不能要求举报这件事是善意还是恶意。这个就跟原来我们说恶意上班、恶意返乡、恶意举报。

这个其实是一样的。因为对于一个个人来说嘛，怎么说呢？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也不能说：“你在举报之前是不是先想一下民族大义？是不是想一下这个对社会有帮助？”

这个事其实你没有办法要求别人去按照我们的思路去思考。而且呢，你也没有办法要求别人说：“病人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应该怎么想？病人治好的时候应该怎么想？”

作为我们这种在外边的吃瓜群众来说，你去要求一个病人或者一个病人家属按照一个符合大义的方式去善意举报的话，我觉得不是特别合适吧。但是呢，希望以后政府可以有些担当吧，做出的处理呢，可以促进社会进步。

对于政府提这种要求，总要比对举报人提出必须善意的这种要求，我觉得是合理的。那这个事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这孩子以后改个名字吧，换个学校。否则的话，我觉得这个小孩回到他们原来的学校去，会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还是太残忍了一些。

甭管他家人到底是不是善良的人，你让一个小孩去承担这个，还是不太合适。那你说医生以后还敢超越规矩去救人吗？是不是有人因为这样的一个判例就得不到救治了呢？一定会有这样的情况。

善恶一念之间，医生做判断的时候偏向善还是偏向恶，这个转化率一定会发生偏差的。当你有这样的判例以后，大夫下次再去说：“我是不是要帮你这个忙的时候？”他心里就会想说：“我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个问题？要看看你是不是个善良的人。万一把你们家孩子救活了以后，你过俩月来举报我，这事不是很麻烦吗？”

这个事，一定大夫心里会多转这一个圈子。那么转这一个圈子呢，就一定会有人因为大夫不愿意承担相关责任而失去救治机会。而且出了这样的一个事例以后，失去救治机会的人的比例一定会上升。

未来呢，更多的公立跟民营医院之间的收费呢，会更规范一点。我们希望这样吧，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了。善良的人在举报之前会三思而后行。但是呢，你备不住有这恶人，不善良的人呢，就可能又多学习的一种举报的策略。

更多的这样的举报呢，肯定会让更多的医生不敢超越规则。但是也希望呢，有更多的收费能够变得更加透明一些。

总结一下吧，医生呢总是在法律和规则边缘去救人的。你做医生的时间越长，总会有一些在法律和规则边缘把人捞回来的这样的事例发生。法律和规则制定的原因呢，是为了保护大多数人，而不是保证每一个人都得到救治。

没法要求每个举报的人都必须保持善意，但是希望政府接到举报以后呢，不要去抹稀泥，可以不断的完善规则，做出对社会有利的处理方式。

举报成风的社会，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社会。而且在这样的社会里头，可能每一个人生活的都会谨小慎微，都会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恶意。

好，这就是今天这个故事。感谢大家收听，请帮忙点赞、点小铃铛，参加DISCORD讨论群，也欢迎有兴趣、有能力的朋友加入我们的付费频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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